而你,你是珺姐姐的孩子,绝不能为小情小爱这等俗事迷惑,软了你的心肠,忘却了当年珺姐姐的仇怨,而苏家兵权,便是朕给你的开始。
朕要你,不再是以云琅苍穹之光这个名声响彻三国,而是以我云琅军统帅,成为让三国为之震撼的王者,朕,绝不允许那前朝余孽扰你心绪。”
此声之言,帝王心性更一览无余。
那双帝眸之内,也萌生出一种浓稠,说不清,道不明的浓稠,他到底图些什么,一国霸业?帝王野心?还是其实从他登顶皇位,他只在图谋,只为云霁铺路,铺一条复仇之路。
“朕虽不再杀她,却绝不会让她带走你,有你那些手下在,太子他们也伤不了她的,最终不过是将她逼走。
朕只要你看清,只要你自己明白,想要她活着,你就要放下对她的执着,放不下,那也彻底封在自己心中,如此,她方才能长久的活下去。”
月华大氅之下的玉指,突兀间轻微的动了一动,只是为大氅所遮掩,不曾为瑜皇察觉,察觉云霁或乃未曾昏厥,他此一番话皆入那玉耳之内。
蒙缎之下闭上的眸光,内里生出一抹复杂,也就不曾察觉,察觉瑜皇的嘴竟也弯了一下弧度,很轻很浅。
须臾消失。
究竟,谁才是螳螂,谁才是黄雀,亦或者,谁才是这背后的真正猎人。
……
阴霭的天,没有了暖阳,唯有对周遭环境的感知以及赶路里程多远来推算此刻已是哪一时刻,过去多久。
离开琅京的马车,在赶了数十里路程,整整一个时辰后,方才在一处林间停下来,沐明月忙推开车门。
“姐姐…”
这一声,驾车的车夫也取下头上遮风斗笠,快速进去马车,将那藏匿于坐箱之下昏厥的苏五抱出马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