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来的天气皆是如此异常变化,要么骤冷,要么骤热,变化无常。
望禄寺中,紫竹林间,金灿阳光穿过片片竹叶而落,扑洒满地紫竹落叶之上,绘出一副大自然的美色。
竹林屋舍内,一个早间过,此时才一声淡色出口:
“烦劳大师了。”
一夜过,又一日早间时,苏娆还如此昏厥,面色依旧苍白,唇角亦毫无血色。
“阿弥陀佛…”
取下苏娆手臂间银针,惠善大师双手合十一声慈悲佛语,又三指搭脉。
一息,方言:
“女施主已退热,两贴方,便可无大碍,倒是小友你,是否是又动了内力,致使病症又发,心中杀戮…”
“大师,云霁并无大碍,自云霁见到她后,云霁已然能控制了自己,大师先别管云霁了,云霁只想知她何时能醒,既无大碍,怎就难醒。”
从来都淡然的霁月世子,只为这一人,已不止一次失了沉稳,乱了心。
惠善大师见着,到口的其他劝慰只得压住,最终,只是又一声慈悲:
“小友心,不可妄动妄念,以免难自控,老衲去给女施主开方煎药,喝了药,散了心头被堵的一口郁气,好好再宿上一宿,明日早时就该能醒。”
摇了摇头,叹息,惠善大师离开。
苏娆已无大碍,云霁面上那抹沉忧方才舒缓开来,微微苍色的唇角也才勾勒出一抹浅淡弧度,清风明月。
虽然心中沉感并未曾因此而消没一分,但至少不曾再是那般的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