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寂月,你辛苦了,为了我的病这半年来在外面替我东奔西走,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。”韩沐白何尝不知道好友的心意。
他想起之前那个奇怪女子的话,心里有些起伏,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发现一株稻草,想要抓住它却又飘走了,以至于他产生了怀疑,究竟真有其人还是他的幻觉。
“寂月,明天开始除了你别让任何人靠近我的卧房。”韩沐白无力的吩咐道。
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床边的方向,眼神执拗而又绝望,他很想再次见到那位身着怪装的女子,想要她再次告诉自己,他能活下去。
寂月见他有些恍惚,料想他精力有些不济:“好,我知道了,你好好休息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月色正浓,正厅的灯还亮着,寂月知道这是李伯在等他,他出去大半年,益王府一定发生了许多事。
“公子,你可回来了!王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,还不让太医诊断。”李伯忧心忡忡地汇报着,“您回来就好,也就您能劝着点王爷。”
“这阵子可有事情发生?”寂月这次回来明显觉得府里有些异样。
李伯搓着双手,说的磕磕巴巴:“上月柳太傅家来退了柳二小姐和王爷的婚事,还还听说有意与二皇子定亲,府里下人成天嘀咕,老奴担心王爷听到心情不好,就打发了几个爱乱嚼舌根的到庄子上去了。”
寂月勾了勾嘴巴,退婚?这柳家真是有意思,之前益王风头正盛,成日巴结宫中苏贵妃才得以求得这桩婚事,现如今见益王身体不好,朝中风向不明就来退婚,还交好二皇子,敢情当皇子都是他家挑来拣去的菜呢。
“平常可有人来探望王爷?”寂月看着空旷的院子,已经起了晚风,吹的院子里的槐树沙沙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