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岁时淡然地站起身来,朝着桑曼凝和叶亭鞠了一躬,然后站在桑曼凝身后。
桑曼凝有些愧疚,对阮延尘说道:“小阮,虽然你这次有了很大的进步,但我综合考虑还是觉得晏岁时比较适合这个角色。”
可能是经过前段时间的大起大落,阮延尘看起来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局促了,坦然地回望着桑曼凝。
“桑老师,”阮延尘问道,“请问我有哪里表现得不好吗?”
桑曼凝没想到会被发问,想了想说道:“不是你表现得不好,而是我觉得刚才那一小个片段的表演的话,小晏比你对角色了解深刻。”
“所以还是我刚才的那段表演不好。”阮延尘说道,看起来有些可怜。
阮延尘的那段表演不能说不好,但是从争执开始,眼泪就一直哗啦啦往下掉,像是这是一场比谁哭戏比较好的戏一样。
晏岁时只能用四个字评价——用力过猛。
听到阮延尘不准备放弃的样子,晏岁时觉得无聊,靠在墙上闭目养神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叶亭出声解释道:“我理解这场戏是这样的,这对母子关系是隐忍的、表演层次是一步步走向爆发的。而小阮从表演一开始情绪就在顶上,导致后面需要爆发的时候爆发力不足。”
“而小晏呢,”说完阮延尘,叶亭转向了晏岁时,“他有一个细节很戳我。他在被打了以后才落泪,而且抬头看母亲的时候将眼泪擦干了。因为母亲从小教育他,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所以是不能落泪的。他虽然想摆脱母亲对他人生的控制,可从小母亲教育是烙印在他灵魂之上的,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转变的。”
叶亭这番解释一出,排练室内响起了掌声。
阮延尘面上不显,但明显不太开心的样子,来到了唯一有空缺的蒋辞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