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中毒后的惨状和对她恨毒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。

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:“娘~娘?”

回答她的除了黑夜还有夜间的精灵—老鼠。

她摸索着准备起来,可脚一放下她就知道此时她在哪里,是做姑娘时睡的屋子,一间柴房。

她把脚收回床上,耳边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,老鼠她是不怕的,她怕什么?怕父母不认自己,怕哥哥们在不帮她撑腰。

老天为何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平,都在针对她,仇得福断了肋骨和腿,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好,如果好不了,自己岂不是要守着一个废物过一生,还有那个老寡妇,想到梦里那个紫青的脸,因痛苦爆出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,她就打了个冷颤,不能回去,绝对不能回去。

夜里仇得福开始发烧,老大夫给他扎了针帮助退热,小药童又熬了一副药给他们送来。

外面的门被拍的砰砰响,小药童跑着出去开门,不一会隔壁房间被抬进来一个人,说是打猎时遇到野猪伤了腿,李云岚也没功夫看别人的热闹,喂了仇得福药,仇得贵就用棉巾沾水给他擦拭身体。

母子俩轮流看着仇得福,在东方升起第一缕阳光时,仇得贵用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,烧终于退了。

“得贵,这里有卖早饭的吗?”

仇得贵眯着眼道:“有,前头有家卖豆腐脑的。”

李云岚准备掏钱,让仇得贵制止了,说昨天给的两吊钱在他那里,他去买。

“得贵,把老大夫和小药童的也带上,有其他的顶饱的也买点。”

仇得贵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。

隔壁一个女人端着一盆水出来倒,和李云岚打了个照面,两人都笑了一下就回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