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安一边点火一边问:“你怎么知道甄金写举报材料了?”
谈宁说:“有安全笔,但是没有纸。”
老安调转方向盘,“所以举报材料失踪了,你一点都不急?”
“急有什么用?要销毁早就销毁了。”谈宁手指搭在膝盖上,徐徐敲着,“司徒鸿才今天这个表现,连减刑都不要,反倒让我确定了,甄金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。”
“啊?”老安恨不得立刻回去,“那咱还不去审他?”
“安哥,你也是警察,审人要讲事实摆证据,他人都在号子里了,咱们还是慢慢来吧。”谈宁手往前一指,对着前面的地铁站说,“把我丢在那个口就行。”
她嘴上这么说,回到家就打开小房间,在白板上刷刷写下几笔——
甄金死了,又一条线索断了,司徒鸿才身上的疑点越来越重,发散一下思维,甄金的儿子指不定也有问题。
谈宁盘腿坐在白板对面的地上,盯着最上方“谈同光”三个字,均匀缓慢地吐气吸气。
新账旧账一起算,她要看准时机,要抓就抓个大的!
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,周一一到,谈宁上政治部戴宽那里去报道。
“回来啦?”戴宽看见她,亲切地笑了笑,“在静阳县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谈宁捧起戴主任递过来的茶杯,“很有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