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是我,你会怎么做?”陆听澜反问他。
雁景惟思索片刻,“我会悄悄前往,暗中探寻,找到之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炼化吸收宝物。”
陆听澜点了点头,觉得他说的很对,正常人都该这样做,但他刚好有那么一点不正常。
无人知道他与祂的交易,亦无人知道他与泠弦子的秘密。
他要借由此事发散,叫无相灵髓出现的时机更早一些。再将仙器绑定在无相灵髓上,届时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。
他要用无相灵髓为自己正名。
若不够万众瞩目,这场游戏怎么会好玩呢?
走到今日这一步,他也不必再依附言居琅,而是可以靠自己去抢了。
这番心思疯狂而莫名,陆听澜注定不能解释,故而,落在雁景惟耳中的,便只剩下一句狂妄至极的话。
“我要试试这天命,能不能抢过来。”
雁景惟倏然抬眸,瞳孔深深震颤,一时却无言,“你……”
陆听澜看到他神情,忍不住发笑,“怎么?修行不就是与天争,与人争,与地争吗?争都争了,也不差这一点。”
“你简直疯了。”雁景惟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,心弦却为之拨动。
天命在郢都。彼时二人都在郢都。
雁景惟想到这句话,和现在陆听澜的话语与神情重合在一起。
所以,为什么不能是眼前人。
雁景惟觉得自己也疯了,他看向陆听澜,“你有把握能争得过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