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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在此时,师净仪大步走来,将一物交与陆听澜。

师净仪:“日后道友若有疑虑,只管用此玉录与师父联系。”

雁景惟倏地看向陆听澜。

“多谢仙师。”陆听澜手下玉录,摆弄一番,录入自己的灵印。

不等走出门,雁景惟便问,“你改主意了,仙师可有说明剑骨的机缘在何处?”

陆听澜抬眼望天,还没全黑,不适合跑路,“我已经应了师弟要留在郢国,怎好违背诺言?”

听了这话,雁景惟下意识拧眉,“你……”

陆听澜正了正脸色,“回去歇着吧,我明日还要见魏皇,还要参加宛国和亲宴,一时间也走不开。”

他潇洒的走了,雁景惟却返程去找泠弦子,想要知道真相。

泠弦子见了他,却只是高深莫测道,“澄其心,而神自清。”

雁景惟心中默念这句话,不得甚解,“仙师的意思是,他还不够清醒吗?”

这回泠弦子就没有打哑谜了,“想要颠覆自己的决定是很难的,他做下这个决定废了多少心神?如今要推翻,又要多少毅力?想得通,无论在哪里,都是大道坦途。”

雁景惟若有所思,泠弦子垂眸颔首,“去吧,万事不可强求。”

强求么?雁景惟不觉得是强求。是事已至此。

见过泠弦子后,陆听澜还能沉得住气,他与燕度和魏国皇室的人来往,那些人也都因为燕度的缘故对陆听澜礼遇有加,一时间倒是和谐。

雁景惟瞧他在俗世里做事张弛有度,做凡人也乐在其中,不由得心中痒痒。

待到吃过燕度与余真的喜酒,陆听澜收拾队伍打算返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