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的成离,立马借着落座的动作避开与人对视,坐定后心里防线也重新建立完成。
“殿下,您怎么不说话?”
他在赌。
赌李闻瑾对自己只是无证据的怀疑。
只要接下来他旁敲侧击火灾的凶手是不是他,他就会回避或装傻,周旋的次数多了,他的心理会越坦然,之后的一切就更容易面对了。
可是李闻瑾不按常理出牌。
听到那句话的成离一愣,下意识反问,“什么?”
“孤问你,你在官府旧址纵火,是不是为了烧毁账本,掩盖你贪污的证据。”
李闻瑾重复问题的时间,成离在疯狂的稳定自己的状态,但效果有些不好,他只能勉强对李闻瑾提起唇角。
“殿下这是合意,臣近几日,因为公务过于繁琐的原因病倒了,一直在府中养着,今日好些了快点回去处理堆积的公务,这才听说官府走水一事。”
言外之意。
这件事与他无关。
李闻瑾的视线隐晦的扫过成离扣着袖口的手指,唇角微勾,“成州牧这话偏偏不知情人也就算了,骗孤未免有些大胆了,或许你真以为那几十万两的白银动向处理的很干净?”
成离心口一窒。
如果说刚才的他还能坚守几分防线,现在的他心防溃不成军,可长期高坐州牧之位,让他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,即使心中警铃大作,面上也一派平静。
“殿下……”
他很想为自己辩解一句自己压根没见过那么多银钱,可是李闻瑾的眼神跟捕猎中的猛兽一般,让他有一种被咬住脖颈的濒死感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