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纨绔一阵慌乱,各有受伤。

柏二郎被抬送府中,虽然人没有死,但却彻底伤到了腰腿,半身不遂,瘫痪了,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。

柏大夫人哭得几乎晕死过去,一片声的逼着长子彻查!

孙芳菲也煞白了脸,心凉了大半截。柏二郎这是废了?她的下半辈子难不成要守着一个废人?

不光柏大夫人,除了方慕柳心里暗骂活该、暗暗感谢老天有眼,柏家人无不郁闷难过。

柏二郎得知自己从此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更是要疯,先是闹天闹地大骂庸医,咬牙切齿的发疯,要让人把误诊的庸医拉下去打死、让家里人赶紧给他请靠得住的好大夫!

他才多大啊,正是纵情挥霍、花天酒地的大好年华,怎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?庸医!肯定是庸医胡说八道!这样的庸医就该拉下去打死!

可他再如何发泄忿怒发疯闹腾,也敌不过家人惨淡黯然的脸色和母亲哭得泪人似的悲戚。

如果有救,何用他多言?他娘那么疼爱他,怎么可能只在这一味的哭、一味的劝他?

柏二郎绝望得吐血。

吐血之后是另一种情况的发疯。

“一定是东宫害我!一定是东宫!爹、娘,你们要为我报仇!”

柏大老爷喝斥:“休要胡说!这种话我只当没听见,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,害了阖府,更有你的罪受!”

柏二郎却是面目狰狞、咬牙切齿:“我没有胡说,一定是东宫害我!就是他们!”

事到如今他也不瞒着了,索性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针对鼎食记的事儿全都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