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有一点光透过窗户,露出半张脸。

那张脸,是李安。

青山城和晋王交手的那一遭,让他明白,钱再多,都不如有权。

手里有权,便什么都有了。

邰生走到那面墙前,抬起上面的画,画底下,是一个圆形小洞。

他把眼睛贴过去看了一会,收回视线。

“这人看着是做生意的,也许是看走眼了也说不定。”

李安:“有备总是无患。”

正说着,那个酒楼小二跑来。

邰生连忙问:“如何了?”

小二上气不接下气:“有问题,这两个人有问题!”

“如何有问题?”

小二:“出了包间,立刻就喊来信鸽。小的把她拦下了。”

邰生:“那她人呢?”

小二:“被官爷认作奸细带走了。”

邰生对小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小二拿出军刀,就要往门外去。

只要让西戎以为是大秦士兵做的,多死两个人也无妨。

咯吱一声,门打开,小二却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。

李安眉头一皱:“这是……”

“哐当!”

话音未落,小二就直挺挺的往后倒去,一双未闭上的眼睛里,满是惊恐。

谢知长腿跨过地上的尸体:“我当是什么,原来是蝼蚁在作祟。”

李安腾地站起身:“你是……谢知谢将军?”

“正是在下。”

谢知举起手中剑,鲜红的血顺着剑尖往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