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卢将军报仇!”

“对,报仇!”

江野在一边听得心惊肉跳,忙走到无人处,从怀里掏出一支已经干透的毛笔,沾了沾口水,在纸上飞速写着。

一只白鸽,无声无息越过城墙。

余光一转,江生已经不在原处。

那便是在将军主帐!

江野眉一压,跟了过去。

将军啊,你的身上,到底背着什么秘密?

另一头,周子晋端在地上,仔细看着车辙印。

信上说,吕言是从东侧面回的城。

这么晚了,是去哪呢?

如今整个京城戒严,再怎么心大,也不可能半夜在街上晃悠。

周子晋整个人隐在夜色中,一点点回想过往种种。

江生十八参军,二十岁做了白虎将军麾下的传令兵,那个时候起,秦潇就跟着他;

未过三十,官拜大将军,身边还是只有一个秦潇,膝下只有江琬宁一个女儿;

年过五十,被打压,被收权……

去年除夕夜,江家军杀进宫,却没见江生的身影。

那个时候,秦潇说了一句什么来着?

——“那个女人为了十两银子就把我卖给了一个畜生,可曾考虑过我和她之间的血缘亲情?”

畜生?

能被一个女人称为是畜生的男人,会做什么事情?

和江生同一时期的,还有谁呢?

庚!余!年!

一年过去,他已经被调去锦衣卫,遇着了,得恭恭敬敬地称上一声“庚抚镇”。

略一思索,周子晋脚步一转,踏着夜色,往锦衣卫的方向去。

京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