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郑子言吃下这一惊,又有一人进来。

“不好了!”

郑子言怒道:“又怎么不好了?”

传令兵:“晋王杀进来了!”

郑子言的脑子停转:“怎么杀进来的?”

传令兵一跺脚,急得声音都呲了:“我、这、哎呀!殿下快放人吧!”

放人?

放的什么人?

郑子言目光挪到林之语脸上。

这下,他确定了。

带兵的,就是那个疯狗!

我服气了!

郑子言匆匆套上盔甲,“谢知,同我出门迎敌!”

手往林之语方向一指,“记得带上她。”

战事源头的林之语,两脚发软两眼发黑。

明明没喝酒,却觉得自己达到了许看山说的那八分醉的状态。

一动不动,把林危吓得脸一白。

“之语?之语!”

“呃?”

谢知在一边道:“让她缓缓!”

缓什么?

林之语觉得脸上有什么湿湿热热的。

一抹,是泪。

……

夕阳西下,大有几分萧瑟之气。

林之语下车,远远地就看见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。

黑发束起,夕阳照在那道断眉上。

再近了,就能看见那人眉眼,散发着与他气质不符的戾气。

天地间,好像就剩下他一人。

林之语恨不得自己的脚步快些,再快些。

万一是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