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不见,晋王怎么变得如此心高,也不出来和大家伙见一面?

再三天后,一批火药走了地下的暗渠,运往江州。

汪正德是个守信的,自那天后,特地拨了一批人,护在宅子周围。

林之语在房里吐得昏天黑地,小荷在旁边碎碎念。

“要不还是请姬偃师来看看?姑娘吐得这般厉害,到时候西戎真要打进来,便是有心也无力了。”

林之语吐完,漱了口,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酸枣。

“他忙着在街头发药,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。”

小荷整理了东西,眼尖地看到林危往这边来,知道两人有事要谈,沏好茶退了出去。

林危见四面的窗户都开着,心疼道:“又吐了?”

“正常现象。”

林之语扯出一丝笑来,示意他坐。

林危先给她倒了一杯茶,随后开口:“汪正德这人干净得很,查来查去,什么也没查到。

就连家里,也只有一个正妻,连个暖床的都没有。”

“当官的人,屁股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干净的。”

林之语语气冷了下来,“他不贪银子,也不贪权,据姬偃师说,平时也极少和那些亲戚走动。

风头正盛的时候求了外放,他图什么?”

林危:“大概是感觉局势不妙,所以才找了个借口离开?”

林之语话题一转:“他有没有什么,经常去的地方?”

林危眉头一蹙:“此人没什么爱好,就喜欢勾栏听曲。”

“可有常去的地方?”

“有!”林危眼睛一亮,“在金水河边上,有个花楼,为的就是一个雅字。”

“怎么个雅?”

“每天晚上都有才女吟诗作画,要是有看上的,就可以包一艘画舫,共度良宵。”

“确实雅!”

林之语点头,“汪正德每晚都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