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满腹委屈,说不完!”郑子言嘴唇颤抖,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和他的父亲,西戎的帝王说话。

“人人都说儿臣是个废柴,郑关月那厮,连争都不屑于和儿臣争。

证明自己,儿臣有错吗?”

室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
永安帝饮尽剩下半盏茶水,起身走到郑子言面前。

“你和寡人,实在太像了。

你只看到这个位置上的无上权利,却不知背后的苦楚啊。

你可知,为什么寡人膝下,只留你们两个?”

郑子言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。

其他的兄弟年纪一到,就赐了封号,迁去自己的封地。

只有他和郑关月,留在了京城。

这也是为什么他觉得,自己有和郑关月一较高下的资本。

“老大是储君,还有很多要学,要看,唯有你,寡人是舍不得啊。”

永安帝的手背在身后。

郑子言一震。

“爱不得,怨憎会,求不得。

等你坐上这个位置,就知道,处处都是掣肘。

老大不和你争,不是不屑,是因为你是他的弟弟。

什么都不会,什么都不懂,偏偏背后有一个有力的母家。

即使兄弟离心,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对你下手。

待寡人百年之后,你就可以想如何,就如何,不愁吃穿,世代袭爵。”

永安帝把自己的手重重往郑子言的肩膀上一按。

“子言,路,走窄了啊!”

郑子言浑身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