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宫里头做的。”周子晋将酒碗转了一圈,并不急着喝,“之语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兴致。”
“要是我没有被林相丢去军营,和她一起酿酒的,该是我才对。”
林危垂了眼帘,不再是刚刚那份吊儿郎当的模样,仰头又猛灌一口。
“明明小时候她和我最亲,可你看之语今天看我的那个眼神,陌生当中还带着点疏离。”
他低头无奈的笑笑:“也就是路上跟我出主意的时候,和小时候有几分相像,古灵精怪的,被她盯上的人,一准儿要倒霉。”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喝闷酒?”周子晋也轻抿一口。
米酒口感醇厚,不似其他那般呛喉,可这一小口下去,周子晋就觉得那酒劲顺着食管一路烧到了胃里。
“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,她也忘了很多事,就连小时候与我去灯会都不记得了。”
周子晋又灌了一口。
“就连姬偃师,也没办法恢复她的记忆,说她身康体健,并无病症。”
林危动作一顿:“何出此言?”
“这几年你虽在边关,但想必也听过江生的名号。”
周子晋蘸了点残酒,在桌子上分别写下了江、周、郑三个字。
“我妹妹的事,与江生这糟老头子有何干系。”林危性子有些急躁,食指关节急叩了两下桌面。
“我要听重点。”
“这就是重点。”
周子晋抬眼,似有不满:“你五岁那年,就剩一口气吊在那里,还是我非常有耐心的哭了一晚上,才把你给哭回来的。”
“这等小事还记。”林危抱怨了一句,“行行行,你接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