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狭窄,布置简陋,连床都没有,只有一张脏污不堪的弹簧床垫铺在地上。满身酒气的男人躺在上面,一只脚搭在床垫外,开胶的皮鞋半掉不掉地挂在前脚掌。
顾晟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他问身后的人:“怎么回事?你们给他酒了?”
“顾总,我们按老板吩咐,一直在门外把守。没想到他爬窗跑了,我们是在对面工地找到人的,找到时候就这样了,您看这……”
烂醉如泥,躺在工地的石料边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。
顾晟廷觉得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要吐了,忍着气道:“我有话要问他,这怎么问?”
“顾总,老板的意思是改天……”
“我等不了,不管用什么方法,用最短的时间,把他给弄醒!”顾晟廷低斥。
安璃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想到最近顾父和他那个便宜大哥在公司内的种种作为,顾晟廷握紧手机,强压下打电话去逼问安璃的冲动。
他最近频频失态,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,不能再丧失主动权。只是他总是忍不住去想,如果当初他听家里的话和安璃结婚,如今安氏就是他的助力,也不必如此被动。那时候他和安璃的事传得沸沸扬扬,安璃肯定也需要这桩联姻稳定她对安家的掌握,要不是薛南途突然从国外回来,她就只有自己这一条路可走,她若愿意多对自己下些工夫,自己未必不同意,要不是……
“老板,他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