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挺希望可以补全你心里所有的缺失的。”
苏溪在感动之余,心中流转着说不出来的感觉,说不出是一种失措不安还是一种得到爱意的张皇。
“救赎,是相互的。”
她想了半晌,语气柔软中带着坚定,是万千难以言喻的记忆和思索最后凝练成的没头没脑的话。
只不过没头没脑的话很多时候就是一支冲着高空放出的箭矢,不知道这支箭何时落下,然后击中未来的自己。
但是没头没脑的话,实现比说出要难上一万倍。
翌日清晨,苏溪给赵蔓打去电话,问问她最近是否有空还能在苏溪离开静州之前见一面。
赵蔓听到苏溪突然从德国闪现在静州,数次以为苏溪在开玩笑,语气中完全是不可置信。
苏溪照常去早市买了早餐,拎着各种各样的早点来到赵蔓家楼下。
赵蔓生活不易,住的比苏溪的老房子还要破旧很多,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要用一己之力改变生活是很难的一件事,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行。
楼梯间很幽暗,因为建造楼房的人当时考虑得比较草率,上世纪的施工队不比现在,很多人半路出家,用的材料和技术都和现在没法比,在苏溪重生前的未来,这些房子已经被彻底改变,只能从老照片中一窥风貌。
长长的竹竿从窗户伸出,凌空搭在了窗台边上,晾晒着滴水的衣物,途径楼下的人要时刻注意,否则头顶上的衣物可能往底下滴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