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彼时还是人来人往,火车站附近虽然汇聚三教九流的人,但是巡逻的警力也很足,她本可以不用过分担心。
况且ar又不是地痞流氓,也不至于过分为难她这样一个小人物。
像是看出苏溪肢体上传达出来的惊吓,保持着一种随时落跑的紧绷状态。
ar下意识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,随即将墨镜取下,又找地方停车,下车把刚点燃不久的雪茄灭掉后,随手扔进了垃圾桶。
苏溪第一次见ar孤身出行的情况,她感到有些意外,左右看了看周围,反而觉得ar孤身一人的危险程度远远大于自己。
“(既然你害怕我,我就在这里和你对话吧。)”
ar说得直白,苏溪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已经被自己捏变形的饮料瓶,手微微一松,心里长叹一口气。
原来她的表现确实足够紧张。
但是ar这么说了之后,苏溪对他的恐惧反而减少了很多。
任何时候,真诚可以化解很多困境。
不难想象,ar究竟是个什么人她确实不清楚,但是不难想象,他应该是黑白通吃的。
苏溪总是下意识将电影里面的画面代入,子弹横飞,血肉模糊……
但是她不好去问,从ar做事的行径来看,难以将他归为善或恶的任何一边,而是游走于一段灰色地带。
苏溪的神情开始放松了几分,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,然后抱歉地说:
“(实在不好意思,也许我们可以下次见,我的火车在十五分钟之后。)”
“(你回斯图加特吗?我送你。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