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冰柔听得一颗心咚咚跳,小武王行事狠戾,不像是个会自尽的性子。如若自己去验,说不定还会验出个谋杀他杀。
乔晚雪偎依蜷缩在谢冰柔的怀中,面上神色怔怔的,仿佛没听到似的。
谢冰柔也隐隐猜到了几分,没有说什么。
祁宁已死,他城内几千亲兵也乱,失了阵脚。到了后半夜,满城皆是厮杀之声,两方人马这样战起来,连战鼓都咚咚咚敲起来。
谢冰柔与乔晚雪也全无睡意,只在房中等候。
谢冰柔盘算着祁宁已死,调度无措,军心涣散,加之卫侯有心算无心,那必然是卫玄胜算更大些。
只是她心内虽这样想,却仍不由得阵阵紧张。
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梦,那虽是一个噩梦,可便算噩梦成真,至少卫侯绝不会折在这里。
卫玄命硬,是有些气运在身的。
到了二更时分,战鼓也停了,一直到三更,外面声音也低了下去。卫玄差人给谢冰柔报平安,只说如今局势将定,不必担心。
两个女娘都松了口气,却仍被搅乱得无甚睡意。
谢冰柔不由得想,卫侯定然不会死,可是阿爵呢?
念着章爵名字,她心尖儿蓦然掠过一缕酸意。
到了天亮时分,外头已经安静下来,有许多人和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声音都透在房间里。
谢冰柔推开门,发觉都是朝廷兵士。
天空也泛起了鱼肚白色,她目光逡巡,然后就看到了章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