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人真是祁宁所杀,赵妃和十三郎的死也有那么一回事。可现在只不过查出这具尸体是死于谋杀,却已有人编出这许多话来。
谢冰柔不过是道出开头,可这么些人却在这儿附和这个结果。
谢冰柔只觉有些荒诞,却知晓他们不过是在附和卫玄。
卫侯已经道出自己想要知晓的结果,那旁人自是会顺其心意。
许是因为如此,谢冰柔心尖儿忽而生出了一缕羞恼。自己便算精于验尸之技,似乎也对卫玄并不重要。
她面上却柔顺,并没有什么异色,只是乌黑的睫毛轻轻颤抖,掩住了眼中光辉。
她也瞧着卫玄不急不徐拿捏节奏:“老武王纵然是死于非命,可也未必便是当时还是世子的祁宁动手。不若将小武王请来此处,也好使他能为分辨一二。”
卫玄讲话斯斯文文,可众人心里却如敲擂鼓,咚咚响个不住。
朝廷与淄川王一脉已然闹成这个样子,祁宁又怎么会自投罗网?
然而想深一层,小卫侯大约也不会在意祁宁是否来分辩。若祁宁不肯来,其罪也成,由头也是有了。
削藩撤爵也是应当,不孝本便是大罪。
谢冰柔不动声色缓步退后,这时候她倒并不怎样惹人瞩目了。众人绞尽脑汁,皆想如何战队更为有利。只不过卫侯是深谙人心之辈,旁人定也不能逃了去。
谢冰柔垂下头,她手上还戴着特意缝制手套,布料上沾染了浓烈的香气和腥臭。
她本应该换下这一身衣衫,不知为何,竟然也没有动。
她还验出了一件事,许是卫玄不知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