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冰柔心尖儿也隐隐生出了怜悯,忍不住和乔晚雪聊一聊。
她轻轻说道:“本朝重孝,哪怕是陛下赐婚,也是要过了两年孝期才能成婚。武王已收拾了别院,我等暂住那处,没那么快完婚。你在淄川呆一呆,说不定便能习惯。”
谢冰柔也捡了些好听的话来说,可心里却知晓事情未必那般简单。
随行的宫婢,譬如青鸾、紫裳几个,面上虽对自己恭顺,可个个却身负武技,并不是简单女娘。
大约都是有几分本事的。
这几人应当都是皇后身边的人。
乔晚雪的婚事不过是个幌子,随乔晚雪随行的凤巢亦或者麒府的探子才是真正的添头。
新承爵的淄川王若不是个愚人,自能窥出几分的端倪。如此一来,乔晚雪不招夫君待见几乎是可预料之事。
念及于此,谢冰柔心尖儿也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。
乔晚雪却被谢冰柔这个暂时前景描叙惹得微微一喜,她忍不住抓住谢冰柔手臂,不觉说道:“谢娘子,如此说来,你暂且也不会走的,是不是?”
谢冰柔亦点点头,她自然暂时不会走,至少要等乔晚雪完婚了再说。
乔晚雪面上却禁不住透出欢喜之色,可能对于一个年轻女娘而言,这一两年的时间还算得上很长很长。
至少乔晚雪不必立即面对嫁给那位淄川王祁宁的婚后岁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