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眼前的男子, 似乎注定会化作自己梦中所见模样, 一如一把寒气森森的剑。
谢冰柔不敢多想, 心里却揣摩卫玄唤自己来的用意。
阳光落在卫玄面颊上,对方双颊似染上了一层雪光。他目不转睛打量谢冰柔,似是在思索什么。
卫玄忽而问:“你要入淄川国做事, 可是皇后可以安排。”
谢冰柔也摸不准卫玄的心思,想了想,斟酌词语说道:“其实这桩差事是我自己向皇后娘娘求来,无非是想多攒些资历。再者,冰柔也并不愿意被拘在宫中。”
像她这样的宫中女官, 无论是助力公主开府, 又或者是远行打理朝廷的赐婚安排,都能算做资历。谢冰柔这样说也没什么错, 不过卫玄却不免多想了些。
这女娘善于谋算, 谁知晓有什么盘算。
卫玄抬头:“你虽不在我麾下做事, 但之前指证山都侯,未免使人误会。加之元璧之事, 我总是欠你些人情。至少,也给你带来了些麻烦。”
这样说着,卫玄摘下自己腰间玉佩,递至谢冰柔跟前。
“以此物为信,你可让我替你做一件事,无论什么样事,都是可以。”
卫玄没说尽力而为,而说无论什么事都是可以,倒使他言语里似有了些张狂之意。
谢冰柔蓦然口干舌燥,她咬了自己舌尖一下,才使自己面颊不露出焦急之色。
她接过这枚玉佩,道了声谢,手臂垂下时,手指已将这枚玉佩紧紧攥在手心。
谢冰柔想起那个困扰自己十年的噩梦,如今她紧紧攥住了这枚玉佩,就好似握住了一枚护身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