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我无非是想要试一试你,瞧我猜得对不对。因为我心里始终怀疑,你是卫侯手下密探。”
韩芸那样子的人,也被谢冰柔闹得怔了怔。
谢冰柔模样没方才那般可恨了,可愈发显得深沉。因为这个女娘所说每一句话,皆不知晓是真是假。
如今谢冰柔面上倒是添了几分真诚。
“方才我察觉魏宇严神色有异,本想问一问,却被卫侯所阻,于是我便觉得也许他是故意的。无论韩娘子做了什么,他必然也是乐见其成。”
“所以,我才如此相激。”
“其实冰柔只是想要知晓一个真相,还盼韩娘子能如实相告。”
韩芸一瞬间也不由得升起了受辱之感。身为女子,她也自负聪明,很为自己心机手段为傲。
可与谢冰柔一比,却是处处不如,事事处于下风。
韩芸便有些羞恼,便算不争男人,她也并不愿意自己被比下去。
于是韩芸面上如笼罩了一层寒霜:“我凭什么要对你如实相告?”
谢冰柔倒是不慌不忙:“就凭你恨我,见不得我好。”
“你告诉我阿父死得蹊跷,便是想让我难受,我是计较也不是,不计较也不好。可谁能想到,今日梧阳侯府竟遇行刺,景家那位老爷子居然死了。于是景娇也不能做太子妃,听说景家后辈之中也没什么出色人物,整个景氏也有没落之像。”
“那么这件事便不算什么事,也不值得我记挂在心。”
“我也不能如你的意,以后也会过的顺意又快活。”
她每说一句,韩芸面色便难看了一分。
韩芸死死的攥紧成拳,不错,为何谢冰柔的命就那样好?
谢冰柔话锋一转:“但如若你给我说些卫侯私密之事,那便让我知晓些不该知晓的事。那么我便会有事,说不准我便会倒霉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