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冰柔一时不答,她略想了想,似想到了什么:“韩娘子是扬州人氏?”
韩芸蓦然面颊流淌了一缕古怪,竟似有几分愤懑之意。
不待韩芸回答,谢冰柔已经说道:“之前韩娘子中毒,魏侯为显深情,故而特意请宫里头的尚食局准备一些吃食。我还记得菜色,有酱的鸭子,蟹粉烧的肉糜丸子,还有咸肉炖笋。魏宇严为你备了一些家乡菜,虽然你是吃不了。那时我便好奇,难道韩娘子也是扬州人士?”
“于是我心里好奇,后来去查一查,原来韩娘子果真是祖籍扬州。”
“而不久之前,京郊出现了一桩凶杀案。这殷华、殷月两兄妹皆死在客栈之中,他们二人也是扬州人氏。我那时看过两人的路引,知晓二人来至通县。偏生韩娘子你十分凑巧,也是扬州通县人氏。”
“都是扬州人氏也还罢了,你们偏偏还来至于同一处。”
“案发现在,我发现凶徒身上有十分浓重的香水味,于是在勒杀殷月时将身上香水味道染在殷月身上。不但如此,我还在案发现场发现一片红色的手指甲。”
谢冰柔从囊中取出了那片指甲,那枚假指片殷红如血。
京城的贵妇们已经流行指甲套,或者在手指上贴假指甲,如此能显得手指修长,更加赏心悦目。
可这不是适合做事的装扮,贵妇人们十指纤纤,不必洗衣做饭,自然可以这么装饰手指。凶手带着这样装饰行凶,自然会掉落一片指甲在案发现场。
“我便想起自己听萧芳枝提起过,彼时有一女娘跪在小卫侯跟前,她苦苦哀求,似在恳求什么事。小卫侯却没怎么搭理她,也不知晓求的是什么。而能出入宫闱,恳求小卫侯的,必定是有品阶的命妇。”
“韩娘子,你说那女娘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