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冰柔已调去侍奉元后,小卫侯倒是很少对调走之人这般上心。
这些日子有意嫁女的重臣亦是不少,暗暗向卫玄抛来橄榄枝,倒也未曾听闻小卫侯有对哪个动心的。
那内侍暗暗便有些猜测,亦不免多看了谢冰柔几眼。
这谢五娘子倒是个温柔标致的美人儿,不过那日听闻这位五娘子殿前指认元璧是凶手,看来这温柔之下,也是有几分锋锐的。
谢冰柔倒是没什么联想。
她印象里卫玄就是一块冰,绝不会出任何差错。哪怕是与梦里不同的年轻卫玄,亦是善于运筹帷幄,心思深不可测。
谢冰柔对之也不会有太多联想,更很难想象卫玄会有什么男女之情。
她只觉得卫玄唤自己来,则必定是有些个什么深意,故而轻轻坐下,转而翻阅面前展开的卷宗。
卫玄令她收拾,也许是想她看一看,自己收拾时候多看两眼,似也无可避免。
这样翻看时,谢冰柔却不免微微一怔。
这卷宗上所记载,竟是两年前的一桩旧案,这桩旧案居然还跟谢冰柔有些关系。
那年巴东郡街头,有一辆马车行驶而过,抛下了一个麻袋,然后不管不顾,扬长而去。
后一些胆大的百姓解开麻袋,里面竟有一具尸首。
死者为男性,头颅跟四肢被割开,分尸之后胡乱塞在麻袋里。此事在巴东郡引起了极大的恐慌,坊间议论纷纷,什么样猜测都有。
有人说是邪祟杀人,亦有人说是土匪威吓,说什么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