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仪华把做个主母当作自己事业来做,如今在梧侯府做不下去,大约是要另谋高就了。
见元仪华已被说通,元后终于再补充一句:“至于肚里这个,吃一贴药,打了就是,莫再多误一年的好光景。”
到了次日,元仪华和薛留良和离的消息便传入了谢冰柔的耳中。
谢冰柔虽猜出了几分,但也没想到人家居然整得这般迅速。
这效率令人叹为观止。
据闻二人和离之际,薛留良态度倒是便好了,还人前感慨一番。薛留良居然说元仪华自从嫁入薛家处处尽心恭顺温良,只是如今闹出此等事情,彼此之间有了嫌隙,这日子终究过不下去,却并不是元仪华的错。
旁人也是听得目瞪口呆,没想到居然还闹这一出。
也不免有人猜测,恐怕是薛留良怕得罪了元后,故而方才这样言语。
但此话大约也说不通,从前薛留良和元仪华素来不和睦,那时也没怎么看元后面子,更何况如今还是元家不占理。
谢冰柔倒是猜出了几分薛留良的心理。
一个人如若占尽上风,便会显得宽容,更何况薛留良也想装一装大度的人设。
沈婉兰是直到今早才知晓元璧之事,又听闻了薛留良跟元仪华和离。她寻谢冰柔时容色如常,只是似乎隐隐有一些平日里没有的兴奋。
如今沈婉兰轻轻的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薛夫人一心贤良淑德,做好她这个薛家妇。可她虽嫁入薛家,终究是元家女娘,也是被元家所累,平白被元璧连累,闹得名声不怎么好。她也是可惜了,想来也是很难受。”
沈婉兰话倒是说得很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