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济怀不觉珉紧了唇瓣,于是他面孔也似透出了几分愤怒。
谢冰柔细细瞧了瞧,心里也下了一个评断,那就是谢济怀果真十分的在意。
但谢冰柔如今这副模样落在谢济怀眼里何尝不是怪异之极?
谢济怀眼见谢冰柔着男装,又随意用缎带扎着头发,看着当真是不伦不类。
而且这瞧着病恹恹的五姑母,身子骨也没有他想象那么差,竟似病枝沾染了春风,透出了几分鲜润。
谢济怀言语里也透出了几分尖酸:“五姑母如今行事,倒似越发轻狂,一点不知收敛。”
谢冰柔轻轻嗯了一声,也未打算如何搭理他。
可谢济怀却偏偏不依不饶,要纠缠着不放:“细细看来,五姑母也有几分姿色,难怪小卫侯对你十分垂顾,这般爱惜,竟让五姑母做了宫中女官。”
这言下之意,就是谢冰柔靠的并不是自己本事,而是靠自己姿色。
谢济怀也许不过是忌惮谢冰柔,可能他心内也并不是这般认为,可他却偏偏这样说。
也许他本不过刻意恶心谢冰柔,因为这 世间女子多少会在意名节的。
于是那些言语里的无礼,总是令人极难招架。
这不过是攻击谢冰柔的一种手段,一些性子烈的女娘怕是会因气堵心,愤恨不已,进而失态。
可谢冰柔却是若有所思瞧了谢济怀一眼,她蓦然笑了一下:“济怀,你如何知晓卫侯今日亲自送我回谢府?”
谢济怀蓦然一怔!他面颊褪去了血色,不由得苍白一片。
谢冰柔回府时,是见着有人探头探脑。任何地方就是如此,这人一多,就不免会有些无聊之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