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和这个谢五娘子素来不和睦,她大约是不会接受的。而这谢五娘子又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,大约也勉强不得。这样想着时,章爵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他也没想到谢冰柔居然会接受自己一片好意,一时心尖儿竟有些喜不自胜之意。
谢冰柔上了马车,又瞧了瞧章爵。
章爵想到她要换衣,下意识侧过了身子。
谢冰柔向他道了声谢,然后放下车帘。
章爵面上凝结了笑意,蓦然笑容僵了僵。他伸出手摸摸脸,好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在笑。
他想谢五娘子如今这般坚决,是一意想要寻出杀人凶手了。
章爵不知想到了什么,面色不由得沉下来。
这天空的雨本已停歇,如今却又纷纷冉冉撒下雨水。春日里的天气总是这样,晴雨无度,你总是难以揣测,只能任由天空阴晴不定。
或许也正如此刻章爵的心绪。
他不由得想,若是如此查出真相,谢五娘子,你怕是危险得紧。
章爵目光盯着马车,此刻谢冰柔已经放下了车帘,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马车中谢冰柔已换了鞋子,免得双足受凉。她双足在雨水里泡湿,鞋子也是湿哒哒的,遂换了下来。古代又没有抗生素,万一发烧感冒,亏的是自己身子。谢冰柔也不会让自己吃亏,受这份苦。
那鞋子尺寸倒也合适,谢冰柔手指拂过,忽而微微有些异样。
一旁包袱里放在衣服,也是章爵置办的,谢冰柔也不知晓这衣衫是否合尺寸。但是一个男子挑的女娘衣衫,总是有些令人觉得奇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