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死者是类似家伎身份,虽可制华衣美服,却不能够佩戴那样的玉环。
可谢冰柔也没有拿这些话分辨,因为秦玉纨重点是死者是个家伎,但这却不是谢冰柔的重点。
秦玉纨却并没有鸣金收兵,她仿佛在乘胜追击:“想来,这次死去的女娘,也是如莺娘一般的家伎。大约不知惹了哪些泼皮,死得这样子惨。五娘子也不应该理会,免得损及名声。”
她略顿了顿:“这件事,我已令程妪以及随行侍卫不可张扬。免得旁人将个家伎之死跟谢五娘子扯在一起。”
温蓉甚至也点点头,她虽不喜秦玉纨,亦觉得秦玉纨这些话有些道理。
京中的女娘特立独行些不要紧,放肆轻狂些也不要紧,但不能与一些卑末之流一并提及。
这时节,却有客人来访,竟是中尉司马章爵。
得知来客身份,温蓉也有些惊讶。
章爵今年还不足二十岁,却是整个胤都最张扬的几个少年郎之一。他是元后外甥,素得元后喜爱,风头竟盖过元后几个娘家亲侄,也是太子相熟玩伴。
明眼人一瞧,就知晓章爵前途无可限量。
温蓉也猜不透章爵来意,她略想了想,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旋即作罢。她一边唤人迎章爵入内,一边让年轻女娘避去屏风后。
大胤民风开放,虽是男女有别,尚不至于禁了女娘们抛头露面。只是几个年轻女娘里有尚未正式赴宴社交的,客前未免会举止局促,不如去屏风后避一避,免得露怯。
沈婉兰不动声色瞥了谢冰柔一眼,见谢冰柔眼里透出思索之色,也不觉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