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公输即若此时复杂的心情,郑曲尺则简单多了,她看了看对方就两人。
又看了看自己这边,也两人。
但数量虽然一样,但“质量”绝对不一样,公输即若带的人肯定没有她家阿鑫厉害,于是扑通乱跳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。
跳过接下来冗长的叙旧过程,郑曲尺开门见山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,也没有故交偶遇的惊喜,她待他的态度就像一个认识但不熟的人,甚至还带着些许敌意,且她的眼神是如此荡坦,就好像她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一样。
但正是这份坦荡令公输即若仿如站在潮湿的梅雨天,周身沉重气闷,险些没被她这副没良心的模样给气得咬碎了牙关。
“郑曲尺,你究竟有没有心啊?”
郑曲尺人虽然对感情一事木,但嘴却是伶俐的:“当然有,你若与我友善,我们便能和平共处,你若与我为敌,那我的心就是黑的。”
听完她的回答,甘鑫嘴角一抽,锯子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。
估计都觉得她能将感情问题,回答成风马牛不相及的政治问题,也是一件十分厉害的事情。
公输即若死了那条与她温情的心了,他冷笑一声:“是吗?你现在是以邺国在与我宣战,还是你郑曲尺要与我为敌?”
“我就问一句你在这里干嘛,你怎么就理解成宣战了?”郑曲尺一脸疑惑。
这句话却又将公输即若气笑了:“如今你邺国进犯我北渊霜飞关,这不是宣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