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他们没想明白元星洲与郑曲尺两人,他们一人就像在外猎食的鹰,一人则像衔羽筑巢的鹊,他们的眼睛只盯上了鹊的柔弱,鸠占鹊巢,想却忽略了还有一只强大的鹰盘旋在外。

敢动鹰护如眼珠的鹊,必会被其记恨报复。

如今除了逃,别无它法。

风声扯呼,脸皮被割得生疼,眼见前方即将出林,却冷不防一张大网从边缘拉了起来,不少人被套了进去,下一秒地面尖排合力刺入。

大量的血从中流了出来,他们甚至许多人连嚎叫一声都来不及,便被对穿了。

青年咧开嘴:“你们不是喜欢给人放血吗?那我们咱们也给你们放个够!”

巨鹿军全都面色惨白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,只能哆嗦着身躯,不断后退,然后从高坡上滑滚了下去。

陌野也从坡上摔跌的滑了下去,他到地底后,压着尖锐疼痛的胸膛,大口喘气。

这一切都是元星洲安排的?

他越想越觉得此人很熟悉……杀人的招式、行事极端的风格,还有眼下这恐怖的报复手段……但怎么可能呢?

陌野咧开嘴角,白森的牙上沁出了血丝,他眼珠快速转动,仿佛内心也在不断转速着各种臆想揣测。

天已经大黑了下来,从白天到夜晚,巨鹿军一直都在逃,因为邺军就像那闻到血就死咬着不放的鬣狗,他们如今慌不择路,人越跑越稀,队伍越跑越散,只为甩掉后方的人。

而这些零散逃跑的巨鹿军,邺军根本不在乎,他们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捉拿巨鹿军的主力与主首陌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