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军医视线转向躺在床上的郑曲尺:“统帅,不过就是经你几句点拨,夫人便能够做到这一步,她当真了不起啊。”
说出来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,她曾经当过刺客、细作、工匠,如今连战场也上了,副官也当了,每一个身份,她都做得有模有样,一个人真的可以有这么多与生俱来的天赋吗?
元星洲起身亦去换了一身辗新干爽的衣袍,利落悠扬,束上腰封后,又坐回床畔:“那是因为她比所有人都较真,她不做便罢,下定决心后,便不会瞻前顾后,而是心无旁骛。”
“但有些人即使想要做好,也是有心无力。”军医垂臂立于一旁。
“她自然不是有些人。”
军医听世子殿下如此理所当然的口吻,一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“那……王飞尘他们有什么事啊?”
不跟他聊私事了,容易误伤单身狗,还是聊公事吧,心态平和些。
元星洲一时没回,而是先替郑曲尺细致的整理过凌乱贴额的鬓发,才吐出两字:“报仇。”
啥?
报仇?
军医一时没找着“报仇”的前因后果。
元星洲转眸看向他,轻轻地笑了,两眼却仿佛两个深邃的黑洞,吞噬着一切光明。
“巨鹿军将本帅的副官伤成这般,他们以为此事能随便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