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人这时开始跟旁边刚来的人介绍道:“这一门考的是手上工夫,费力费工得紧,还有木匠对木头把控的熟练,这正是敖奇最拿手的,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败在他的手上啊,一瞧这夫人细胳膊小腿的样子,肯定拉不了几下锯子,便会没力放弃了。”

“对啊,我今天都看到有好几人上擂挑战败在这一门了。”

“他已经守擂三天,估计明天就有资格晋升二楼了吧。”

“这一上二楼,身价直接翻一翻,可当真是羡煞我等了。”

底下人谈论的话郑曲尺也听到了,她看向一脸得意的敖奇,问道:“你最擅长这个?”

“怎么,你怕了?”敖奇轻蔑傲慢道。

郑曲尺:“……”你是真没有词了,对吗?

“开始吧。”

她拿起手锯,两块木料中随便挑了一块,手臂长短,巴掌宽厚,她先在手上稍微掂量了一下这块木料大概的重量。

这是有经验的木工都会有的手感,但郑曲尺稍微有些作弊,她脑中还有一套精密又科学的计算方式。

她一双灵光的双眸先在木料上进行评估后,就开始找准中间点锯了。

这是一种很寻常的分割法,一分为二,二分为四,四分为八……先锯板、再锯块、分条,一拉一推来回反复锯,这噪杂的锯木声在大厅内倒也不显,毕竟这厅内人声鼎沸,各有各的热闹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