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香能让人做梦?做什么梦?”

“看心情,倘若你闻香时,心情是十分恐惧害怕,那么当晚十有八九会做噩梦,而若是心生欢喜,那便会做一场美梦。”

“这么简单?”

郑曲尺自认单纯,但不傻,她回忆了一下先前邺王的动作神态:“不对啊,你叫邺王灭香之时,他分明有种被人拆穿之后的尴尬紧张,这香是不是还有什么……”

她的疑问在元星洲平波无澜的深沉眼眸当中,渐渐消弥哑声。

他的眼神与肢态动作都在告诉她,适可而止,知道的多了,反而于她无益。

“郑曲尺,我说过有我在,便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,你如果今夜不想做噩梦,那便多想一些开心之事吧。”元星洲告诉她。

他本不必告诉她这些事情,惹她烦心担忧,但他又不想她今夜会寐枕难受、横生浮梦厄运,至于蛇香还有其它什么样的功效,他都会替她解决的,不必她去害怕费心。

郑曲尺现在倒有些相信元星洲可以在王宫中护她安然无恙了,他虽然离宫十数载,但宫中的那些腌臜阴损手段,他好像都能一眼识破,心知肚明。

至于为什么邺王要对她用蛇香,想也知道对方肯定不安好心,说不定召她入宫就是一场设好的局,只是这个设局才刚启动,便被元星洲给出手搅和了。

他让她想一些开心的事,开心的事……

郑曲尺小声嘟囔道:“我想当特别伟大的工匠大家,我想发明一些利民利国的作品,还有我想想……我想让我大哥的腿能好起来,跟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跳,我想小妹能够无病无灾,聪明伶俐,天天开开心心……”

她想的这些事情都是她心中愿望,人生最开心的事情,莫过于如愿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