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王看到他时,则震怔在当场。
空气当中,袅袅飘散的熏香似更为浓郁了,香气沿着发黄的壁梁懒懒地向上攀爬,宫人与大臣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精彩,诧异、惊瞠……郑曲尺则颦眉,暗暗放缓呼吸,甚至想拿袖子来遮挡鼻子。
他们都闻不到吗?
还是他们对这股腻得叫人作呕的味道早已经习以为常?
邺王在久久失神之后,蓦地大吸一口气,他按着胸膛道:“越群,去、去看看他脖子后方,后方……”
大臣,也就是怀越群当即点头哈腰,配合着邺王的指挥,疾步走到了元星洲身边。
只是这一靠近,两相对比,他才发现元星洲长得十分高挑,他伸手欲行查探,但倘若对方不刻意弯腰低头,他根本就勾不着看。
可假如元星洲当真就是大世子殿下,怀越群便没资格叫他屈就低头,这属于大不敬的行为。
正当他为难之际,郑曲尺却开口了,她对邺王道:“王上,这位公子曾受过一些外伤,来时路途颠簸,难免劳累,不如搬张凳子叫他歇歇脚,也方便这位大人一查真伪。”
这话一下就给怀越群解了围,他感激地看了郑曲尺一眼后,又连忙朝上请求道:“王上……”
邺王不等他说完,便道:“允。”
宫人搬来一张圆凳给元星洲坐下,这时怀超群再绕到其身后翻开衣领一查看,当看到那一块胎记之时,他瞳孔霎时扩大:“王上,是、是有的,真有一块红色的印记……”
邺王听闻之后,倒不像之前那般激动,甚至并无太大的反应,他又说道:“那查看下他的腿,右小腿上,可有一道陈年伤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