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王如果不傻,都不能答应这种明摆着来欺负人的事,可他却答应了,他真不知道朝中那些文武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!
“夫人,你是不是忘了,你除了是将军夫人之外,你还是邺国郑青,那个霁春匠工会的翘楚?”王泽邦提醒道。
“可这件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,邺王怎么知道……”
话到一半,郑曲尺悟了。
哦,险些忘了他们营寨中还有邺王的卧底在,保不齐他们早就偷偷摸摸将她的情报递送上去了。
不过这事她也没专程保密,一来没必要,二来也瞒不住。
郑曲尺话音一转,她道:“邺国的军匠个个顶尖,邺王总不至于打上我的主意吧。”
虽然长驯坡营寨的匠师军在邺国工匠中实属拔尖一拨,但盛京的军匠却是从别国高薪挖掘过来的顶级人才,其实力与建造水平自然更得“崇洋媚外”的邺王看重。
“这件事情暂时情况不明,但是假如我们将找到大世子的事一经上报,这一趟盛京之行,只怕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了。”蔚垚如实道。
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别说邺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,他一句话就能轻易掌控他们的生死。
他如果下令要她去,她不去,便是抗旨不遵。
郑曲尺只烦恼了一小会儿,就又重新振作了起来,既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,那她就只能积极的面对了。
想到不久之后,她将面见那个一直在别人口中描述的邺王,她得多探听一些关于他的事情,将来也好更好的应对跟处理突发状况。
“邺王除了有一个大世子,一个公主之外,还有别的孩子吗?”郑曲尺问他们俩。
王泽邦回道:“邺王与继王后生有一幼子,眼下方六岁,不过小世子生来便体弱多病,温室将养,鲜少见人。”
还有一这么小的孩子?
这大世子估计都二十好几了吧,小儿子才满六岁,这中间隔了十几二十年都没动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