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郑曲尺不信,当时的王泽邦跟蔚垚也一样不信,他们以为对方是打算诈死。

所以事后他们仔细查探过一切可疑之处。

但一番检查下来,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,除了他的死就跟设计好的一样,充满了蹊跷与奇怪。

“他是真的死了,这一点不假。”蔚垚心中亦有困惑,只能这样回道。

郑曲尺看向被关押的一众路匪,他们在闻及兴安的名字时,是真切的愤怒与悲伤,她的眼睛掠过一张张陌生的脸,最终定注在阿三跟阿七脸上。

他们也在看着她,时隔数日,她在他们眼中竟看到了全然不同态度。

她有那么多的不解与疑问想要问兴安,还有他特意留下的那一锭银子的事情,可现在他却死了,那么一切问题的答案都随着他的死,变成了无解之谜。

“这个刺客就是邺国大世子元星洲对吗?”她直言问道。

他们抿紧双唇,虽然努力维持着神情上的镇定,但眼中的闪烁与躲避却被她很好的捕捉到。

她又问:“你们苦苦地隐瞒着他的身份,不想他被邺王找到,这究竟是先王后的意愿,还是他本身的意愿?”

路匪们一身硬气的回道:“你们要杀要剐就来,我们是不会向你们透露任何信息的!”

郑曲尺没有感到被冒犯,她心态平和道:“我不会杀你们,也会叫他们不再对你们用刑了,因为你们的施于罚,都将与我们无关,你们很快就会被移交到邺王的人手上。”

路匪们脸色一下就变了:“你要将世子交给邺王?!”

“他们父子俩的恩怨与我们无关,自然是要上交的。”郑曲尺表现得好似对他们的事情毫无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