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监总管咽不下这口气,不过就是区区一乡下匪徒,竟也敢吃了熊心豹子胆,欺负踩爬到咱家的头上?

他当即怒骂道:“都是妇人当道为祸患,如此大一个军营寨镇定在此,却叫你们这些路匪嚣张至此!”

刚赶过来救场,却听到大太监总管的一顿辱女感言:“……”

她就知道!

她就知道,这些人一旦发生什么事情,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,或者就事论事,冤有头债有主。

他们会迁怒,会责怪,会怨恨,会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,是别人害的,甚至现在连性别都能是一种错!

“不肯脱是吧,那就让咱们兄弟来帮你们吧!”

路匪们摩拳擦掌,一脸阴阳怪气地打算上前动手。

而刘大人他们脸色涨得肝红,既气又怄,连连后退,甚至都考虑着要不就干脆殊死一拼吧,总好过被人扒衣裸体至此,丢人至极。

“等等!”

郑曲尺赶紧上前阻止。

她还是来晚了,没有拦下他们露面,如今这情况,水火不容之势,分明就已经是将大太监总管与刘大人他们得罪狠了,但好在还没有伤亡。

路匪忽闻这一声喊停,与兴安一并转过头去,却见到了小三小七与那新来的“小郑”一块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。

而“小郑”脸上还撕了一块布蒙上,她遮遮掩掩走到兴安面前。

兴安对她如今这鬼祟的模样还挺好奇的,他道:“等什么?”

路匪们也不明白她突然冒出来,喊“等等”是个什么意思。

“我有几句话,想与兴安哥私下聊一聊。”郑曲尺压低嗓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