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润土难得开口,他质疑道:“商人重利轻义,夫人与他们不过是合作的生意伙伴,并无多少私交,他们会轻易给夫人借钱吗?”

郑曲尺也想了一下,然后拖长音道:“当然……不会。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,这事你们不必操心,交由我吧。”

见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他们三人也不再多言。

“那夫人若有任何要办的事情,请尽情吩咐我等。”

郑曲尺也不客气了,她道:“我手里有四份陈、月、木、穆的信物,则需要你们幸苦跑一趟,分别在这郡县找到他们开在邺国的商行,到时候我会书信一封与他们阐述清楚情况。”

“这事便由我来办吧。”王泽邦一力承担下来。

郑曲尺对王泽邦点了下头,又道:“行,另外还有一件事情,蔚大哥,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公输家的人?”

蔚垚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找公输家的人:“夫人……你是要找公输即若的本家人,还是找公输门下弟子?”

“都可以,你应该有办法吧。”

“这事不难,我们早派人对福县内各国的可疑之人进行了暗中监管,其中亦包括了公输弟子,只是夫人,你寻他们是有什么事吗?”

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,语气有些凉寒:“是有要事。”

——

两日之后,郑曲尺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,从头罩到脚,她随蔚垚来到福县的一处酿酒巷子,醇馥幽郁的酒香流蹿在巷子里,越深进,越浓烈。

而在一座酒坊外的茅草棚里,用麻绳捆绑着两个布衣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