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便装模作样地站起来,朝他们施然一礼。
这是在路上郑曲尺找王泽邦稍微取的经,有什么万能的行礼姿势。
见她一出声就将了他们一军,宇文浩与宇文泽心底自是暗恼。
但出于对她无依无靠、哪怕是欺辱了也无处找公道的自信,宇文浩连客套话都免了。
“你不用隐瞒了,巨鹿国早就将晟儿的事情公布于众,我们知道想晟儿凶多吉少,我们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将属于咱们宇文家的东西交出来,但这却由不得你了。”
郑曲尺又慢条斯理地重新坐了回去,她好奇地问道:“原来,你们是来要东西的啊,不知道我将军府上,有哪些东西是属于你们的呢?”
宇文泽道:“首先是宇文家的祖宅,你们得立即归还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晟儿的将军府内一切,你既无子嗣,我等与族长商议过,会过继一同宗堂兄弟之子替他死后嗣续妣祖,永接宗枝。”
过继?
在他们眼里,宇文晟的死葬、乃至身后祭祀,都需要一个过继的孩子来完成,当然这个孩子的权利则是继承嗣父家的宗祧和财产,在他们的想法当中,压根儿没有郑曲尺这个人的存在与价值。
郑曲尺道:“这么说来,将军府是需要一个宇文家的孩子来主持年节祭祀、继承财产,承担起父族一支的宗祧重担。”
“自然。”
哦,只要有孩子就行了。
“那假如他有遗腹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