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登到车顶,拿出兵器来,对着沿路的敌人射杀,若弓箭用完了,就拿长矛挥刺,总之竭尽全部力量来为将军分担压力。
空气之中很快就弥漫着浓烈的血的味道,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,山崩地裂。
从未有过的血腥味道一直冲击着郑曲尺的鼻腔,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揪着宇文晟的衣角。
他动,她亦在动,他的伤臂一直紧紧地抱携着她不放。
她看不清楚外面的场景,她眼睛被蒙上的红纱,看什么都是红色的,但她觉得,假使她扯下红纱,说不定外面的一切现在也是一片血红色的了。
宇文晟此时就像一个屠夫,他无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剑,他一剑都萦绕着死亡的气息,当屠戮拉开序幕之时,一切存在都不复意外,当一名名士兵倒在血泊当中,他们的肢体崩裂着,躯干也变得支离破碎,血色染红了大地。
血,再次沾满双手的血,瞳孔也被染的变了颜色。
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——“宇文晟,杀吧,杀吧,杀光他们吧,杀光你眼前的所有人,你就是这样一个疯子——”
“继续上!我倒要看看,他宇文晟还能坚持多久!”宏胜国的北堂将军也被宇文晟的战力所骇,他不住地退后,大声叫嚷着。
陌野也是十分震惊。
南陈国的人明明说,他使剑的那一只手已经被沐达也废了,武力大打折扣,但现在看来,左手使剑的他,才是真正的恐怖如斯。
宇文晟提着剑,剑影飘忽,宛如鬼魅舞动,他身形呼啸而过,所经之处便是一片哀嚎,血顺着剑刃落在地面,滴滴答答,汇成一小片血窝,亦在郑曲尺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。
“宇文晟……”
她咬紧牙关,无意识地轻喊了他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