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达也一下恢复了稍许理智:“杀了你?你倒是想得美,我不会轻易叫你死的,我会让你像一条死狗一样跪在本将军面前!”

他一甩就扔掉了刀,又找来一根棍子,朝着宇文晟的腿脚就砸去,一下又一下……

沐达也也不是专业行刑之人,他也没有专挑骨头打,他就跟在泄愤一样,累得气喘吁吁。

他丢掉了棍子,如今宇文晟被断了一条手臂,又身受重伤,于是沐达也便放松了警惕与防备。

他摘下了头上沉重又厚实的头盔,抹了一把脸上累出来的汗水,他看见如此强大的宇文晟却似一条死狗一般受他虐待,眼底的欢快与狂妄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地步。

他觉得玩够了,也发泄够了,所以他这一次是真的要拿出最残忍的酷刑将宇文晟蹂躏至死。

“去死吧——”

他高高举起一刀,奋力挥去,然而却没有机会落在宇文晟的身上,因为下一秒,他的额前便倏地正中一支箭。

上方,郑曲尺浑身都在轻颤,她几乎是在计算好所有可能存在的障碍与变故,窥视到最佳最不可错过的一秒钟,射出的这一箭。

箭矢最尖利的部分,竟穿透了他的额骨,整支箭没入了三分之一,其力道的恐怖可想而知。

沐达也当场殒命,他的表情还在凝固在最得意、最畅快的时候,但他却只能带着这样的神情下地狱了。

嘭——

他朝后仰去,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

而南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变故给惊呆住了,他们看着沐达也额头上那一支其准无比的箭矢,浑身发寒,惊恐万分。

“将、将军死了……”

“将军死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