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晟使剑的手正是右手,只要他再也拿不起剑了,就完全不足为患。

他本意是想斩掉宇文晟的手手脚脚,将他制成人彘,可眼下他受伤不轻,若真砍掉了他的手脚,说不准他就直接一命呜呼了,如此一来,他报复的快感岂不就丧失了大半?

“是!”

润土他们从山坡道上冲滑下来,一路又摔又滚,浑身又是泥又是伤。

他们想冲杀过来,但仅凭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冲得破南陈国的包围圈,经过一番拼杀,他们负隅顽抗一番后,最终还是被敌方擒获,按压跪地。

润土奋力挣扎,可却被南陈国的一名小将一脚踢中腹部——

他捂腹倒地,额头青筋突起,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宇文晟的方向:“将军——”

那一声杜鹃啼血的嘶喊声,任谁听了都会感受到他此时的痛心与担忧。

沐达也瞥过一眼,他阴阴地笑着,他没有叫人第一时间就杀了润土他们,因为他就是要叫他们好好看着宇文晟是如何在他手上受尽折磨,卑微求死。

“还愣着做什么,给本将军打!”

“是。”

他们将宇文晟控制住,一个人举起长矛,朝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棍挥下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棍身断裂,同时也有骨头断裂的声音混淆其中。

等他们再次将宇文晟的手放开时,它已经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挂在他的身上了。

断手之痛,无疑可以叫一硬汉惨烈嚎叫起来,可宇文晟只白着一张全是虚汗的脸,面上仍旧挂着阴渗渗的微笑,连一声痛哼都没有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