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若人……已经离开了雍春城呢?”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这个道理你应该懂。”
弥苦用力地拨动着念珠:“巨鹿与邺国此战,势在必得,那宇文晟三番二次进入吾巨鹿,如无人之境,本想困住他于悟觉寺内,等待陌司马赶至合力擒祸,却不料他……”
“你们的请君入瓮玩得着实不够高明,不过他能这么短时间内达成目的,得到下田布略图……你该好好查一查你们寺中的人了。”
“不必你提醒,贫僧已经开始彻查了,特意布了这么一出局,最后却只发出了一声哑响炮,这宇文晟贫僧乃第一次接触,却已然是记忆深刻、刻骨铭心了。”
“在你布局时,焉不知他也在布局,他选择大摇大摆进入雍春城那一刻起,只怕就已经暗暗将要走的每一步棋规划妥当了,郑青为棋,你们亦为棋。”
“郑青为棋?不,她才是这整盘棋中最大的变数,贫僧虽输走了一份下田布略图,可你公输即若这一输,却不单单只是输掉了一个霁春匠工会的承诺。”
眼见两人意见不合,又要再次为“郑青”而起争执,公输即若当机立断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“明早我与你一道下山去,我发了信令箭召来了公输家的暗枭,哪怕将整个雍春城都翻转过来,亦不会叫他继续藏匿下去的。”
暗枭?
公输家最神秘的护卫队,据闻他们最擅长的就是“觅踪术”,正所谓存在之物必有痕迹,不可消磨。
猎犬只能单纯靠嗅觉来追踪人,一旦气味消散,或者被别有用心地清除了,就难以寻到,可一旦“暗枭”出动,凡有接触,他们就能够一路追查到底。
他竟如此舍得出动“暗枭”卫队……想必也是为了郑青吧。
要不然,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积极地帮自己……盘查了一夜进出悟觉寺的可疑人,忙上忙下,进进出出,如今熬到快天亮了……他的支援才姗姗来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