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蔚垚第一次见到他。

他父亲是宇文昊的属下,他随父亲过来,因调皮捣蛋翻院墙时,不慎摔倒,爬起来时就看到了他。

两人就这样瞒着大人,偷偷认识了。

宇文晟七岁了,但他却从未踏出过一步梦菀园。

他被他的父亲生生囚禁在这一座庭院当中七年,期间不允与任何人接触。

所以哪怕他七岁了,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讲。

他一年之中,几乎日日夜夜都待在黑暗之中,唯有他母亲生辰这一天,他才会被宇文昊放出来见一见日光。

他安静、漠然地坐在树下,呆呆不动,蔚垚当时真以为他不是活人。

因为他的皮肤苍白得吓人,简直就是白樱花瓣一般,死寂冷白,毫无生气。

郑曲尺听后,简直不敢想象,这得多狠的心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。

“他父亲,为什么要将一个婴幼儿囚禁在方寸之地七年,令他不见日月,不习常事?”郑曲尺声音轻颤地问着。

蔚垚下颌骨绷紧,许久平息了情绪之后,才道:“此事,得将军亲自来与夫人讲了,蔚垚不敢僭越。”

郑曲尺的确被震动了,但同情归同情,她却不懂:“蔚大哥,你要与我讲的就是这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