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,这次是一个意外,我以后定不会让他们打搅到你的面前。”

“我不是害怕……”

郑曲尺见他想偏了,可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她虽然当了二十几年的普通老百姓,但近来也算是几番经历生死,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到尸体就会吐的她了。

她反思的是,她一直以来,内心一面恐惧着心思诡谲又凶残的宇文晟,一面又拿宇文晟当庇护自己跟家人的“铜墙铁壁”,由他替他们挡着外面的“狂风暴雨”。

之前,她才刚觉得,他并不是真正的铜铁所铸,他也是一个人,会流血、会受伤,会痛的人。

眼下,她又发现,在别人看不到的背后,他真的承受了很多东西,也背负了很多东西。

这么一想,她气焰全消了,挠了挠头发:“我不了解你所处的环境,所以我也没权力干涉你的决定,刚才贸然喊住,只是觉得你在别人寺庙处决刺客,有些犯别人地盘的忌讳。”

人总不能心中真百无禁忌吧。

宇文晟伸出一根玉白的手指,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脸颊:“你说的,倒也有道理,我一向不信神,不信佛,但我……依你。”

他挥了挥手,一个黑衣人随即出现,将地上的刺客带走了。

走之前,他还特地将地面上沾染的血迹,拿一种粉沫撒上,用脚底蹭擦了一番,等确定周围不见任何异样,才扛人离去。

郑曲尺捂着自己被揩油的小脸,注意力一下就被黑衣人这方给吸引过去了。

什么叫专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