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郑曲尺看向一直很安静的灰衣僧人,想到了一件事情:“大师,这里摆好的每一件艺品。要如何投赏银,可一次性投五枚春赏银钱吗?”
“当然不行,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大师也惊讶了。
郑曲尺深吸一口气,啧了声:“我就知道。”
灰衣僧人温和地观察她,然后竟起了招揽的主意,他道:“施主,贫僧发现你于佛有缘,慧根不浅,不如……”
“不如什么?”宇文晟一步跨前,挡在郑曲尺身上,微笑地看向灰衣僧人。
灰衣僧人比宇文晟要矮小半个头,一对上他的眼睛,就像被一道恐怖的兽类视线盯住,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。
方才这位蒙眼的青年站一旁,不露山不露水,给人的感觉斯文无害,除了一张叫人惊艳的皮相。
可现在,他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。
他方才,仿佛在对方身上看见了无边的血海涛天与修罗地狱。
“没、没有什么,你们尽可在此参观一番,等待午时三刻霁春工匠会开始,贫僧便暂且告辞。”
他本意犹未尽的神色,此刻变成了仓促离开。
郑曲尺此刻终于体会到身边带着一个“活阎罗”的好处了。
“干得好,这些悟觉寺的人也太嚣张了,以为谁都能被拿捏得住,以后他们要是还想变着花样跟咱们要钱,你就瞪他,使劲瞪他,吓死他丫的!”
郑曲尺对着落慌而逃的灰衣僧人比了比拳头。
宇文晟挑眉:“你拿我当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