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奇怪的是他们在这么不理智的情况下,却在郑曲尺说完那一句话后,却没有了任何动静。

他们一时之间,也不知道该感慨夫人平日里会做人,得人心,还是该说她有恃无恐。

郑曲尺见这些工匠都不说话了,她走到他们面前,问道:“听别人嘲讽奚落几句,你们就觉得难受了?丢脸了?”

“可咱们邺国工匠这么多年,哪一天不是被六国工匠这么说的?”

他们依旧没吭声。

但郑曲尺没停下:“你们是不是,从头到尾都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信心?”

这次,有工匠忍不住回道:“可这、可这为什么会这样?”

“就是啊,我们一开始也是信的,可现在你看啊,它根本就是不行的……”

郑曲尺道:“别这么早下定论,你们知道,凡事不到最后一刻,都不叫最终结论。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,我相信你们应该也都很累了,剩下的就交给我吧。”

他们诧异,半是不可置信,半是揣疑:“你这话……什么意思?”

“我说过的,它是我设计出来的,所以它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,我一早就猜到了,你们近来的心态太过紧绷,不利于明日展示,不如回去好好休整一番,剩下的事情有我。”

他们听后,沉默了片刻,看她的眼神都挺复杂的。

“走吧走吧,她既然这样说了,那就交给她。”

“我不管了。”

“别人笑就笑吧,反正今天脸已经丢尽了,我还怕别人明天笑话?”

工匠们一脸丧气地慢慢走开,最后只剩下牧高义、史和通还有一脸神色平静的郑曲尺。

“阿青,你刚才说的话,都是真的吗?”他们迟疑地问她。

“是。”

两人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