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粮就算了,这水也快干涸了,北山的水流不过来咱们福县,当真是干的干死,涝得涝死。”杂役兵说到这些就想叹气。

郑曲尺怔愣:“今年的情势,当真这么严峻吗?”

“你不信啊,我告诉你,我昨日便见到营里组织士兵上山去了,今天就吃野菜糊糊,说不准啊他们就是去挖野草打猎了,要真有办法,就不会做到这一步了。”杂役兵小声跟她八卦道。

“快轮到你们了,赶紧排前去。”

后面有人催了。

郑曲尺立马应道:“好好,马上就过去。”

“不说了,赶紧吃完还得去做事呢。”杂役兵道。

郑曲尺最终打了一碗野菜糊糊,那口感……没油没过水,只放了点盐熬成浆,一口灌进去,粘粘糊糊的,全是草的苦涩味道。

她内心流出了两道宽泪,原来不仅她穷,福县也这么穷,现在连营寨也跟着一块儿穷了,她这以后上班的地方,连吃饭都没有保障了。

不行,她要上班,她要打工,她要赚钱。

“只要将车子卖出大价格,就会有钱了,但是要大批量造车也得需要本钱啊,这钱从哪里来?”

她忽然想到了霁春匠工会。

“听黎师说,一个入围奖都有不少奖金,那如果是得了名次,那岂不是就会奖励更多的钱了?”

她想着前景艰苦,就忍住反胃的感觉,将手上的野菜糊糊咕噜咕噜全给吃了。

正所谓吃得苦上苦,方为人上人!